赵文俊小说林大葱bull小葱8
大葱?小葱(8)
文/赵文俊
题记:在那特别的年代,特别的地方,特别的人群里,总会发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,亦歌亦泣,亦悲亦喜,亦恨亦爱,亦得亦失。虽久远,却未湮灭在岁月的滚滚红尘里,依然能够从那童年的记忆里,找寻到那往昔岁月的残垣断壁。16“妈!妈!我二娘过来了。”人还没进院子,就听到周仁山在院墙外喊了起来。“听见了,听见了。”王大妮一边答应着,一边从西屋里走了出来。“大妹子,恭喜你了。”刚进院子里的李冬梅,看到王大妮,笑着和她打招呼。“同喜同喜啊!他二娘,又要给你添麻烦了。”王大妮挽着李冬梅的胳膊,边往屋里走,边亲热地说。“麻烦啥?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。添人添丁,可是大喜事啊,能给娃们帮这样的忙,我愿意着哩。”李冬梅满脸带笑地说。“这几十年,南北二庄、左邻右舍的,你可没少跑腿受累呀。你这是积福行善做好事啊,将来一定是个大寿星。”王大妮一个劲地恭维着李冬梅。“借你吉言啦!算了,算了,不扯闲篇了,先去看看女是啥情况。”李冬梅在堂屋门口的脸盆里洗了洗手,着急地说。“喝口茶再忙活吧?”王大妮端起堂屋条几上早已冲好的红糖茶,欲递给李冬梅。“不失急,看完了再喝不迟。”说罢,一掀门帘,进到西屋里去了。王大妮见状,放下茶碗,也急忙跟了进去。“二娘,你来了。”斜靠在床头的苏红菊,慌忙欠起身来,和李冬梅打着招呼。“你要生了,二娘能不来吗?闺女,这会有啥感觉?”李冬梅关切地问。“都已经来了好几阵子了。这会稍好些。”苏红菊答道。“哎呀呀!都啥时候了,衣服还没脱?赶紧把裤子脱了!身子平躺下来,腿蜷起来,让二娘看看。”听苏红菊说已经痛了几阵了,李冬梅有些失急,凭她的经验,二胎娃要比头胎娃生得快些。一番检查后,李冬梅起身对王大妮说:“女的羊水都见红了,宫口也开了四指多了,怕是快要生了,该准备的东西都齐毕了吗?”“早都准备得停停当当的了,就等你的吩咐了。”王大妮满脸堆着笑说。“那就好。你先到堂屋里等着,不要走远,随时听我招呼。”李冬梅一边挽着袖子,一边对王大妮说。“那行。我搁堂屋里等着。她二娘,你可招呼好了。”王大妮有些不放心地说。“你就把心放到肚里边吧!我接了一辈子生,还没出过岔呢!你就请等着抱孙子吧!”李冬梅胸有成竹地说。“放心!放心!一百个放心。”听李冬梅一说,王大妮有些不好意思了,陪着笑脸,走出了西屋。来到堂屋里的王大妮,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,变得心神不宁起来,真的是“身在曹营心在汉”,时不时竖着耳朵听着西屋里的动静,想从儿媳妇的叫喊声和李冬梅的只言片语里,找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。在屋里转了几圈的王大妮,忽然想起一件事来,她慌忙走到条几旁,拉开抽屉,抽出一撮香来,插在观音菩萨面前的香炉里,划着“洋火”,把那炉中的香点燃,又双手合十,低眉顺眼,嘴里念念有词:“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,保佑我儿媳妇给我们周家生个男娃吧。您若是能让我达到心愿,我定会每月初一、十五给您上满香,给你磕头作揖。您可要保佑我们周家香火旺盛,家道平安吧。”“哎呦!哎呦!”正在念念有词的王大妮,忽然听到西屋里传来苏红菊撕心裂肺的哭喊声,还有李冬梅“使劲、憋口气、再使劲”的催促声,知道胎儿已进入产道,她所盼望的孙子,马上就要降临到人世上了,心里不由一阵激动,屏着呼吸侧耳静听着那惊天动地的第一声啼哭。“哇…哇”,西屋里传来了婴儿急促、响亮的哭喊声。这哭声,宣告一个新的生命顺利降临到这个世上,王大妮悬着的心一下子踏实了许多。她三步并作两步,来到西屋的门帘前,恰好李冬梅也掀起了门帘往外看。二人四目相对,彼此相视一笑。李冬梅从王大妮那近似喷火的眼神里,看到了她的急切和渴望。而王大妮呢,也从李冬梅平淡的眼神里,捕捉到一丝她不愿听到、看到的信息。她心里“咯噔”了一下,感觉后背有一股凉气袭来。“恭喜贺喜!母女平安!”李冬梅说罢,意味深长的目光在王大妮脸上足足盯了几秒钟,随后放下门帘进屋收拾东西去了。站在门帘外的王大妮,听了李冬梅的报喜话后,头“嗡”地一声胀大了,一阵眩晕袭上头来,身子不由自主地摇晃了几下,让她差点摔倒在地上。她慌忙用手扶住门框,喘了几口粗气,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,苦辣酸甜咸,无味杂陈。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!她不相信这是真的!一年来,自己盼星星盼月亮,辛辛苦苦伺候上伺候下,换来的难道就是这样的结果?那每月的初一、十五,还有逢年过节烧的香、磕的头、许的愿岂不是白费了?她回头向条几上望了望,那点燃的香依然在慢条斯理地燃着,那观音菩萨依旧是那么的慈眉善目。此刻的王大妮,真的如坐过山车般,心绪从渴望的顶端一下跌落到失望的谷底。她想哭!她想喊!她甚至想骂!“老东西,还在外面臆症啥?还不快进来看看大人和小孩。”屋里的李冬梅,见王大妮迟迟没有进屋,知道她对儿媳妇又生个丫头不满意,就有意提醒她道。“哎,来了!来了!”李冬梅的一句话,一下子惊醒了陷入痛苦思索的王大妮。她知道,家丑不可外扬,自己就是一千个、一万个不愿意,但当着外人的面,还真不能表露出来,不然传出去后,会让外人笑话自己没肚量,落个重男轻女的坏名声。“老舅倌,看看孙女多胖啊!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啊!”李冬梅见王大妮磨磨蹭蹭不想往床边去,就扯着王大妮的胳膊,把她拉到苏红菊的床前,指着襁褓里的婴儿笑着说。“妈!咋是个女娃子?”苏红菊泣不成声,泪水在她的眼圈里打着转,稍顷,顺着她那苍白的脸颊,骨碌碌地向下滚落着。“不哭,不哭,月子里不兴哭,哭多了会落下毛病的。”王大妮见状,慌忙抓过床头上的毛巾,给苏红菊拭着眼泪,也顺势擦去自己忍了很久的泪水。此刻,王大妮心里实在是不好受,除了巨大的心理落差带给她的痛苦外,苏红菊那委屈的泪水,也把她那刚刚冷起来的心又缓开了。人心换人心,黄土变成金。都是女人,都想为这个家的兴旺和幸福做出努力。但事与愿违,无情的现实,把两个女人的美好愿望击得粉碎,更让她们的愿望,像那肥皂泡一样破裂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“好了,好了,都不要再难受了,你们娘俩哭哭啼啼的,弄得我心里也不好受,这哪像个添人的大喜事啊?这生男生女的,由不得人想。生了男娃的想要闺女,生了闺女的想要男娃,这人心啊,啥时能有个知足的时候?俗话说,闺女是娘的小棉袄。依我看,生闺女比生儿子好。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,养儿有养儿的难,养女有养女的好。这以后的路,谁能看得透?你们娘俩呀,还背不住能享女的福呢。依我说,母女平安,就是最大的福份。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,咱能生闺女就也能生儿子。说不定一两年里,我还要喝你们的米花茶呢。”李冬梅一边收拾东西,一边安慰着王大妮和苏红菊。“他二娘,不走了,你看这天都黑了,黑了搁这儿吃饭吧,都让你忙了一后半了。要是走了,让我心里怪不得劲呢。”见李冬梅要走,王大妮慌忙拉着她的手说。“咱干的就是这个活。这么多年了,我走东家,串西家,也习惯了。红糖茶我也喝过了,你也就别再让了,前后院的邻居,搁不着,真是能搁你这吃饭,我还不等你让啊?”说着话,李冬梅已跨出了堂屋的门槛。“他二娘,你真要走,我也不强留,你是忙人,我知道。我这里还有月子人要伺候呢。仁山啊,赶紧送送你二娘。”王大妮一边说,一边把一个红纸包的封子往李冬梅的手中塞。“你这是干啥哩?自家人,俗不俗啊?”李冬梅把红包又塞到王大妮的手中。“添丁之喜,你也沾个喜气,拿着,拿着。”王大妮执意地说。“哎!哎!是要沾个喜气哩。你这么说,我不接住还不美气哩。恭敬不如从命,那我接住了。你就不用送了,让仁山娃子送送我吧。”“那你慢走啊二嫂!让你受累了。”“客气话就别说了,赶紧回屋给月子人做饭去。”走出龙门的李冬梅向王大妮摆了摆手说。17.跟在李冬梅身后的周仁山,耷拉着头,一句话也不说,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有气无力的。“仁山啊,添个闺女,是不是不愿意呀?”李冬梅从周仁山那垂头丧气的表情里,看出他的不快。“木有。”周仁山低声回了一句。“木有啥木有?你这样,可是不应该。生男生女,不是按人的心思来。你做为一个大男人,要宽宏大量,不要小肚鸡肠的。我这都是老熟路的,闭着眼都能找着家,为啥让你送我?我是看不下去你们一家人的态度,有话想和你交代。人家一个外地女人,嫁到你们周家,没亲没故的,你当男人的,再不对人家好,以后还有人家过的吗?”李冬梅自打苏红菊生完小孩后,看到婆婆王大妮不冷不热的态度,周仁山又压根就没进屋的表现,气就不打一处来。她走南闯北,见过富的,见过穷的,却没见过样重男轻女的人家,她实在有些看不下去。但她也知道王大妮的为人和脾气,是个标准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。和她说话,浅了,她装糊涂;重了,会记恨你。周有财呢,是一个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窝囊废,一天到晚就知道干活、抽烟,家里家外,都是王大妮说了算。李冬梅知道,原本这是人家的家务事,自己本不该插手过问,但她看到苏红菊那哀怨、孤独、无助的眼神和那像小河一样滚落的泪水,她心软了,心碎了。她前思后想,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周仁山。只要周仁山能够心回意转,王大妮再门道眼子稠,也做不出啥过格的事情来。“哎!难啊!”正往前走的周仁山突然停下脚步,蹲在地上,双手抱着头,叹了口气说道。
“你难啥?不就是两个闺女吗?我接生这么多年,有的人家‘犯七女星’,生了一谷堆闺女,人家日子不照样过得好好的。”李冬梅训斥道。
“木生男娃倒是一方面原因,关健是我妈那脾气,你也是知道的。”周仁山沮丧地说。
“你不说我也知道,看她那脸枯抽(kuchu)得像那风干的茄子一样,我就知道你妈心里不得劲。和你妈交往了这么多年,她是啥秉性脾气我是清清楚楚的。她一时想不开,也是有情可原的。当爹妈的,哪个不想让儿女后辈有人,过上好日子?可你也明白,爹妈能跟你们一辈子吗?早里晚里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。俗话说,大风刮倒麦篓子,爹妈不抵两口子。只要你能想开,对红菊好,对你俩闺女好,你妈能咋哩?她也不过乍呼乍呼算了。娃,听二娘一句劝,无论如何都要对你媳妇好,不要委屈人家了,她可也是个苦命人啊!”李冬梅语重心长地说。
“二娘,我知道了。你是好心,你同情俺媳妇,想让侄儿过上好日子,想让我们一家人不生气,我心里是明镜似的。天黑,你慢点,我不送你了。经你一提醒,我还真不放心呢!我妈那脾气,还真不知道会弄出啥幺蛾子事呢。”周仁山一边和李冬梅道别,一边慌忙往家里跑去。隐约中,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浮现在他的脑海中。
夜色已笼罩在大地上,盏盏灯火从那门缝和窗缝里泻到屋外,整个夹河村陷入一片宁静和肃静之中。
树梢在夜风的吹拂下,摇摆着,发出“哗啦啦”的声响。几片树叶随风而落,不经意间掉落在周仁山的身上,之后又滚落到地面上。
“一叶知秋”。秋天,不知不觉地到来了。
周仁山因心绪不宁,走起路来是一脚深一脚浅的。当他跨入那熟悉的小院时,西屋里那盏昏暗的灯光,给他悲凉的心带来了些许温暖。
“该过去看看了。”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。
刚才二娘的一番语重心长的话,让他茅塞顿开,他感觉自己一下午的情绪有些失控。生了女儿,只怨老婆,显然有失公平。他种过地,知道种庄稼的道理,收成不好,不能怨天,不能怨地,只怨种地的没种好。他承认,老婆的地是块好地,是他亲手开垦过的处女地。种子不好,再好的地,也难长出好苗,长不出好庄稼来。一个男人,要顶天立地,要抗起养家糊口的责任来,不能遇事耍小孩脾气,闹情绪,做出格的事。
想到此,他不再犹豫,快步向堂屋走去。
“是仁山吧?”黝黑的灶伙里,传来母亲熟悉的声音。
“是我,妈。你咋不点灯哩?黑灯瞎火的,怪瘆人哩。”见母亲没有点灯,周仁山有些不解,心里感觉怪怪的。搁往日这个时辰,家里早已是饭菜飘香,一家人围在饭桌上,高高兴兴地吃着饭。
“哎!心里烦啊!想一个人静一静”。“嚓”,随着一声脆响,王大妮划着手中的火柴,把锅台一角的煤油灯点着。
刹那间,灶伙里的黑暗被灯光驱走,丝丝亮光从窗户里泻到院中,那棵老楝树粗壮的树干清晰可见。
平日里,家里那条小黑狗总是叫个不停,可今晚,也懒懒地卧在猪圈旁,显得无精打采的。“妈,大葱呢?”周仁山慌张了一下午,忽然想起大女儿来,便着急地问。“闹了一会,吃点东西,和你爹一起睡了。”王大妮有气无力地说。“妈,你木做饭?”周仁山伸手摸了摸锅台,感觉灶上冰凉冰凉的。“吃啥饭?气都气饱了,还有心情吃饭?”周仁山感觉母亲说话的语气一下重了起来。显然,是因为媳妇生了女娃,妈心里不得劲,在怄气。“那红菊你也没给她做饭?”周仁山着急地问。“吃饭?木功木劳的,喝西北风去吧!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,丢人现眼的,饿饿灵性些,让她净生丫头片子去。”提起苏红菊,王大妮就气不打一处来。一下午,她都憋了一肚子气,当着李冬梅的面她无法发泄,赶上儿子问,她便一骨脑地宣泄出来。“妈,你咋这样说话呢?太不中听了!”周仁山有些吃惊,母亲在媳妇生前生后的反差也太大了,让他一下子难以接受。“话不好听是不是?那你让她给我生个孙子去!她要是能给我生了孙子,我给她请台大戏,让我做牛做马、磕头作揖我都愿意。”王大妮越说越激动,声音一下抬高了许多。“妈,你就记住生孙子、生孙子了,就不能说点别的?你以为红菊愿意生女娃啊?她也是满心希望想要个男娃的。你是过来人,生男生女是老天爷安排的,是想生就能生的吗?”周仁山见母亲说话不在理,也有些生气了。“你和我邪火(xiehuo)啥?嗯!生了女娃,你们还有理了不成?我说你两句咋了?有本事冲你媳妇邪火去。你要能邪火出个男娃来,我情愿听你的话。”王大妮一边说一边抹起眼泪来。见母亲落泪,周仁山心一下子软了下来,慌忙安慰道:“妈,你看你,生的是哪门子气啊?我二娘不是说了嘛,能生闺女就能生男娃,咱不失急。明年,我使使劲,给你生个孙子来。”“你想生娃就能生娃啦?那得让你媳妇的肚子争气才行。”王大妮见儿子劝,抹了一把泪说。“妈,你也知道,生女生娃不是容易的?”周仁山见老娘转了话锋,就赶紧劝到。“秃娃子,妈知道你的心思。我可给你提前打个预防针,二妮的事,你要有个决断,可别逼我下狠心,做些不得劲的事来。”“好!好!你不生气就行。这个家,哪件事,不是你说的算了?我饿了,赶紧做饭吧,我得去看看红菊去。”周仁山心里惦记着媳妇,也没仔细揣摸母亲话的含义,转身往西屋走去。“瞅你那没出息样,八百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!”看儿子匆忙离去,王大妮愤愤地说。(未完待续)作者简介:立志军营16载,锻炼出刚直不阿的秉性,把爱和情寄予字里行间,跋涉在诗与文的山间小路,一颗寂寞的心似一叶小舟漂泊在茫茫的大海。作品家书、旅途惊魂、春风、家、母爱、母亲等散见于地方杂志和文学网络平台,现在某机关上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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