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荠菜

荠菜

文/凌波

刚打春,荠菜鱼骨模样的幼芽便平铺在大地上,它乃良善之物,像一坨坨细碎阳光,跳跃在氤氲着丝丝缕缕乳白地气的田垄上,印满耕牛蹄印的乡间小路两侧,房屋背阴处还没有化尽的残雪中,甚至泥土斑驳的墙头,苍苔幽幽的石缝。

是的,它们从枯草蓬乱的发间生长出最初的新绿,像一个最勤快的小小少年,叫醒春天,它醒了,大地也苏醒了。

《影梅庵记》中写董小婉腌制绿者如翠的野菜,可见远古时候,采集和食用野菜已经盛行,万里古原,芳草依依,才女董小婉溪头采摘野菜的模样真如《诗经》中那位“参差荇菜,左右采之”的窈窕淑女,在灿烂春光里,该是多么美好的画卷!

每到春天,到野地采摘野菜便成为一个约定和习惯。只要荠菜一露头,无论亲人或朋友之间,总有一个人提议:“咱们找个好天挖荠菜去吧。”

它那莲座般铺展的齿状叶片隐藏在去年深厚的杂草间,寻找和辨认都要专注,寻找的过程心情是愉悦的,每找到一棵,便像“挖着人参似的”,这是我母亲的形容。吃荠菜的方法也是母亲教的,将采回家的荠菜择冼干净,用开水焯一下,攥干水分,放到菜板上剁成末,掺入同样焯好切碎的豆腐,和成馅包饺子。母亲说这是老家的做法,如果再打上个鸡蛋,就叫做“三鲜水饺”,味道又清新又鲜美。

据说厨师们最会将它与其他食材搭配,取之春草的美妙口感,使素食更出味,荤菜更提鲜。郑板桥曾在画上题诗曰“三春荠菜饶有味。”

北朝《齐民要术》中记载荠菜是可以替代莼菜的珍品。

汪曾祺在《故乡的野菜》中详细描写过荠菜的吃法,我记忆最清晰的是那段凉拌荠菜,堆成塔山,吃的时候现拌。这段描写让我想起母亲拌苦菊也是这种做法,将塔山推开的时候特别开心!

“三月三,荠菜花赛牡丹”,我想这比喻不是指外在,而是描述那种美好,荠菜向来有风雅的传说,《诗经.邶风.谷风》中有句“谁谓荼苦,其甘如荠。”荠菜的做派、气质、味道在百草中的是最温和的一种。因此它是可以登大雅之堂的。

荠菜是十字花科,白花开四瓣。花和种子其实都是袖珍版的,小花只有2至4毫米,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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